【Behun/叔侄组】Bone and Arrow 01

配对:Belos / The Golden Guard I Hunter


Summary:在成为炽热岛屿的“黄金侍卫”前,“Hunter”就只是一名和他的叔叔共同生活的猎手。


Warning:Underage;Mildly Dubious Consent;Non-descriptive Violence and Blood


作者碎碎念:他们有ship name吗谁能告诉我……)因为开头这一小点一直在脑海里有个模糊的画面就写了,一些年轻的Belos/Hunter温情(?)叔侄瞬间,underage🈶。如果读到有一些既视感,不用怀疑,那就是作者刻意在【这里放人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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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这里好吗?” 蜡烛的光随着呼唤声轻轻地摇曳起来,其他的光源都沉默不语,于是被叫到名字的人把手中的笔丢下,等待年长者第二次确认他的要求。他们住在塔的最高层,圆形的墙壁上只嵌有一扇窗户,形状规整的木头框总是被关得很牢。Hunter偶尔会从那些仿佛永无止境的摘抄与整理工作中抬起头,望去那片被割成许多规则的正方形的天空。


现在生活的地方,外面大约三公里左右是什么样的光景?浅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发觉他其实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在这幢年代古旧的建筑住下甚至不超过三个月,但关于更早以前的旅行和探索的记忆像潮水一样从他身上褪去,只留下一些还未完全痊愈的疤给他留作验证的印记。


但他却并非那种从未怀疑或发问的懵懂孩童,倒不如说Hunter自认他在这件事上被给予了全然的自由。但当他与资讯或战利品一同携带回来各式各样的身体伤痕时,Belos的脸上总是会露出勉强的笑容。他紧接着擦去靴上的泥土,把有毒的药草和食物分开,将一只尚在滴血的兔耳狗丢进蒸锅里:过往的独自一人生活教会他许多,却唯独落下被收养后该如何面对其他类人生物的喜怒哀乐这一条。他的新家人很快用色彩鲜艳的情绪浸染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则帮助Hunter的大脑滋生出许多惶恐不安,很快就像即将蜕皮的蛇一样盘踞在他的肠胃处,吐出裹着窃窃私语的毒液。


今夜没有风,他却觉得所在的环境格外寒冷。最后一支亮着的蜡烛也被Belos的响指所熄灭了,Hunter下意识地想睁大眼睛——外面的月光并不算明亮,而在任何情景下他都不当犯下没能及时辨读他的监护人情绪这种罪过。Belos的手上还沾着木头屑和墨水,而察觉到这一点时他的唇瓣已经被某跟手指拢起来了。


浅铂金发色的男孩几乎可以闻到跳动在他的叔父发梢的情绪,首先是横冲直撞的愤怒;寄居下来后就没再离去过的疲惫;将前两种很仔细地混合的哀伤,还有最后一条:如果他足够仔细就能抓到尾巴尖的——至少,与他誊写过的若干书籍里叙述十分相似的——爱。他能听见Belos发出低低的笑,像是读到一个年幼女巫写的蹩脚诅咒一般将那些眉梢的喜悦全部散开,每一句都在空气中旋转起来,包裹住他的脸庞。


“你可以吻我了,孩子。”


于是Hunter闭上眼睛,微微往前倾去一点点。他没吻过其他人类,在潜意识里则将这个举动划分为一项生活技能,就像如何射击、砍柴或者煮沸一锅水一样——或许某一天会派上用场。Belos更多时间选择解决而不是回答问题,而大部分文献将这种模凌两可的举动承载上相等的喜悦与痛苦。


这感觉很新奇,他没能尝到那些听起来十分沉重的感情,只好继续聚精会神地琢磨“两个人这样嘴唇相贴”的含义。但铂金发色的男孩时间所剩无几,他的大脑也混混沌沌,以往就不太富足的空气像是突然间变得更稀薄了,Hunter不甚清楚为何Belos会对他下达这样的指示,但他叔父的另一只手往下挪去,叠在他那正不安地摩挲膝盖处旧伤疤的左手上,将他拴在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上。


被收养的小孩从未需要锁链或者项圈,这样罕见的举动便只能是让他顺从的意思: 年轻的猎手侧过脖子来,将被用并不重的力度压住的手指向上伸去,仿佛要将那只比他的大两倍还有多、已经开始长茧的手掌圈住。他的叔父发出满意的吁叹,停止他们彼此的嘴唇覆盖,几分钟前脸上那些拥挤嘈杂的情绪也无影无踪。Hunter发觉他又在被一张不喜不悲的面孔凝视着,上面只有被冻结的——他能在重新垂下头以前想到的——爱,或者类似的事物。

                            

***

他来自哪里,到底是谁?


他只问过Belos这个问题一次。男孩努力不去把他在遇见现在的家人之前的生活记得太清楚,而实际上值得留给他去记忆的内容并不多。那时候他头发留得很长,因为频繁地和族人一起干活而疏于打理,现在被他的新叔父夸赞 “真是漂亮而罕见…”的浅金白色的发梢曾数月都沾着母亲的红色精油、父亲的灰色石屑和姐姐的草药绿色染料,从远处看去就像任何一个邋遢的幼年类人生物一样,若不是那双同他的家人都不一样的眼睛…


大概他也不会被人类世界的学者所发现,Hunter那时就这么想到。


他们初见的时候,Belos只比他高大半个头,马尾用天蓝色的缎布蝴蝶结整齐地扎成一小缕,腋下甚至夹着一本牛皮做封面的书。他警惕地握着弓,脑海里调出长辈说过的话: “离打扮精致的那些生物远点”。五分钟之前目睹家里最后一个亲人被甚至看不清面孔的敌方拖拽消失,曾居住过的采石场地上因此新增的两条白色的划痕则让他感到胃部液水翻涌。但是对方却稍微弯下腰来,坦诚地朝他伸出空空如也的左手,脸上是镇定自若的笑容。


“你好,小猎手——我是Phillip。”对方用波澜不惊的声音同他介绍道,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此刻无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狐疑地盯着说话的人,也没有接过对方抛来的好意。


Hunter几乎别无选择,失去了全部家人的小孩可没人保护,而和陌生人交流风险太高,树林就在他视线范围能及的地方,他可以先在那里躲一段时间……可那个人类的视线还定定地落在他身上,那视线里似乎缺少一切他为敌人专门安上的词汇: 贪婪、欲望、愤怒甚至恐惧,有的只是一片平静的湖蓝。于是彼时头发脏兮兮到看不出颜色的小孩就没能及时移开眼睛: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他可能真的产生了幻觉,看到那并没有法力的人类眼睛闪烁着盈盈的光。


于是他上前一步,谨慎地握住那只手的指尖,称自己的姓名无关紧要。尚未改名换姓的人类就吃吃地笑起来,对他说了第二句话: “你需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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