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icybis】我当然希望邻居们都醒着 01

作者碎碎念:友友们,我自己又磕到非官推的瞎几把船了,但是很适合今天听的歌所以快速整了。


配对:Rich Goranski/Jeremy Heere


Summary:Rich向Jeremy提出一项“无关紧要”的提议,而Jeremy答应了他。


Warning:NSFW也就是阿拾捌(在第二章);

Mildly Dubious Consent;Underage Sex

⚠️ Jeremy Heere/Christine Canigula,Jake Dillinger/Richard Goranski有提及。


BGM: the enemies 2 lovers song

Bridges (Nine Pound Shadow)

Stay with Me (Natio/Jasmine Thomp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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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 Heere在把Richard Goranski按倒在他面前的墙上时并没有考虑后果。一切不是应该变得更好吗?没有人想一次又一次让嘲讽的话语轻飘飘地从脑后飘过,更何况现在他也有一个Squip了。他在对一切全知全能的高科技看管下进行规律的健身和锻炼,他可以一拳击中公交车上对他出言不逊的陌生人的要害,凭什么就该允许这个矮他不止一大截的混蛋继续这样对待他?


太多余了,这一切都是——Rich恰好新染的大红发色,拿枕头砸他然后大笑时露出来的牙齿,明明无所适从但还是让他脱了袜子的狭窄房间。刚刚喝完的汽水罐子滚落在他俩的脚边,他脑袋里的日本科技出奇地安静,于是犹太裔少年继续扮演怒目圆睁的施暴者,等待新成为他“好友”的房间主人给他一点回应。


而把正在一名十七岁的美国青少年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都讲出来显然会让大部分人都丧失兴趣,至于这一起,背后的原因也并不难猜测: Jeremy懂的简单道理足够多,他选择通过这唯二有效的方式之一(暴力,或者性爱,这次他选择前者)来反抗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焦急也不是什么未解之谜。如果基努·里维斯基此刻像素化显现身影,Jeremy几乎可以想象他会收到什么评价: 是的,是的,这一点都不像他,暴力解决不了他的校园地位问题: 哪怕瘦高又手脚不协调意味着他往往负责扮演被掐脖子的受害者部分,而非现在掐人脖子的施害者角色。


这一回,犹太裔少年不需要镜子也可以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因为过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而几近缺氧的脸肯定十分滑稽。他的Squip默许了这一切吗? Rich的Squip也? 他们根本没饮酒,这场没理由发生的血脉偾张早就该有一方的高科技出来阻止了。


但没有了过去一周总不紧不慢地高悬在他身旁的虚拟高科技,Jeremy缓慢且绝望地意识到,在自己过去八年的霸凌者房间里试图威胁对方显然起不到多大效用。 现在定格住的一幕显得格外荒唐,他嘴巴里的水汽还洋溢着碳酸饮料那种甜得发涩的香味,但Jeremy只能继续由他因为焦虑而未能长齐的指甲陷进Rich的脖子,留下半月形的红色痕迹: 被要挟的当事者倒并没有摆出来和他激烈情绪同等的怒目而视,耸着鼻子试图挤出一两声干笑来,甚至微微张开了嘴,像是有一大段掏心掏肺的话要同他讲。


Rich就只是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直到Jeremy败下阵来,狼狈地收回他的一只手。Rich立刻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某种类似愧疚的情绪开始从犹太少年的胃里上升。红发的房子主人突然咧嘴笑起来,拿双手比成某种手指枪对着他: “嘿,嘿,瘦猴。别这么冲。那个东西关掉了,我想和你谈谈。”



***

房子此刻的主人摇了摇头,摊出空空的两只手: “这种话题借着饮料说更好一些,我猜。” 然后就嘟嘟嚷嚷地拽过犹太少年的肩膀,带着他离开这个空气显得拥挤的小房间。他们先后跨过瘫倒在沙发上,呼噜声在一片寂寥之中显得格外响亮的中年男人,冰箱门被打开的提示音则使Jeremy几乎跳起来。Rich拿出两罐颜色鲜明的饮料罐,未打招呼就将其一扔向正因为紧张而无意识舔着嘴唇的棕发少年,仍旧裹着湿卷纸的罐身依数落下一点冷气,不偏不倚地降落在手肘略微发红的人怀中。


“你不被吓到的时候不也挺灵敏的,高个儿,别把那薄荷糖粒的话全听进去。” Rich又笑起来,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到他正前方来,五指庄严地并拢起来,仿佛是在进行一个诚意十足的宣誓:“听着,我真的很抱歉之前那些烂事,洗手池那些话也是邪恶青蛙指引我说出来的…我想我大概还欠你一个正式点的道歉。那么这就是了——对不起,你不是垃圾人,我才是。”Heere家的小孩犹豫地握紧他手中的饮料,不清楚接过去这只手的示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没有两个漂浮的全息投影,只剩两个普通的男高中生。他们俩自己做的决定,现在也没遭到阻止的话,选择接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Jeremy的大脑一片沉默,于是他在那还没剥落到地上的纸巾上抹了抹手,接过红发的人的示意: “ 你的Squip的长相,呃,是…邪恶青蛙…? ”


Rich用食指关节抵开拉环,菠萝啤酒的味道和他似乎不再显得粗鲁的笑弥漫在新泽西的夏日空气之中: “你真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画给你看。”

 

***

桌子上凌乱地摊着一沓十多种颜色的马克笔,Jeremy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正奋笔疾书的当事人察觉到以后却把纸张向旁边倾斜去,只留给他的视线一团模糊的绿色同黑色相间的色块。等待的过程仿佛实在漫长,犹太少年无处安放的双手最后选择共同紧紧握住他只喝了两口的辛辣饮料: Squip让他远离酒精——除了显而易见的原因以外,只有“必要的时候”他才应该让这种麦子酿成的饮料终止高科技对他的扶持与改进。 ( “而那个时候还没到来。” 来自日本的基努·里维斯基每次都这么回答) 


他们的头顶上挂着只有三个页片的风扇,正不紧不慢地履行着本职工作,和半个身子都从沙发上瘫落下来的成年男人的呼噜声组成某种滑稽氛围感的交响乐。Rich没再开口,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落在画出一幅完美的图像上,直到马克笔划过水彩的声音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说起来也挺好笑哈,你喜欢的女孩和我喜欢的男孩现在搞在一块了,或许我们应该报复他俩。” 红发的男孩终于把纸张朝向他这一侧,伴随着这份完成度并不高的作品甩出一枚信息手榴弹。Jeremy的大脑重新嗡嗡作响,对面的语气却悠闲得像是他们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话题是关于代数作业、天气预报或者新泽西高中的午餐食谱,而不是这个年纪的男高中生最在意的事: 谁和谁的感情关系。犹太裔在惊慌之中先后呛到并打翻气泡摇曳的饮料和其容器,比他矮半个头有多的人就吃吃地笑起来,又咧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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