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ddy】漫长的死法 Overture

一点设定补充:

1.灵魂伴侣第一次遇见彼此时,手臂上的字会发烫/闪烁(总而言之,某种变化或者提示会发生)。

2.当一个尚未找到灵魂伴侣的人被杀害,第一行的名字会消失,只留下第二行的名字。

3.若是被害者已经找到了灵魂伴侣,ta的伴侣会被给予一个选择的机会:忘记死者的存在,或者铭记死者但此生不能再成为其他人的灵魂伴侣。


第一章在 Prologue 

Overture

三首分别对应:

🐑→🍊→最后他俩坐到一块儿的🍊🐑🍊


BGM:

 Piano Sonata No.11 in A, K.331- Alla Turca:3. Alla turca (Allegretto) 

Violin Concerto No. 2 in D Minor, Op. 22: II. Romance:Andante non troppo

Piano Sonata in F major, Hob XVI:23:1. Moderato 

“那么…柴可夫斯基还是西贝柳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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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的灵魂伴侣对着在学校附近的某种地下酒吧(杨博尧很确定老板知道他的证件是假的) 面面相觑显然不是Brett今天的计划,至少不是原定计划。


和陌生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请他喝一杯酒显得似乎有些奇特,哪怕对面正在找的人刚好是你。但Brett Yang对自己的撒谎和社交技巧都有着程度合理的自信,即使是和绝对已经步入工作的无聊成年人进行上述活动——


不幸中的万幸,对面也拉奏小提琴。杨博尧劝说自己这并不意味着命运的安排就会凑效,但对接下来几年或许都免不了见面的两人来说,有能达成的一点共鸣总是好的。他又看向今晚命运送来的主人公,陈韦丞:社畜先生显然不是第一次尝试身兼数职,只花了不出两秒就把领带扯松塞进公文包里,又单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小提琴手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咽了一口口水,可能是因为对面的手臂肌肉线条,也不排除是对面晒得有些黝黑的皮肤。或许他只是该死地紧张了,就像每一个被要求参与30秒试音的乐手一样紧张。


“嘿,不是我说我没有点性魅力或者什么的,但你要盯我到什么时候?”陈韦丞开口打断他已经光速escalate到糟糕的地方的遐想,于是杨博尧不得不参与一场他明确目的是彼此试探的对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会调酒。我是说,呃,你对酒感兴趣么?”Brett Yang觉得自己的开场白烂透了,但他没法排除对面其实把自己的生涯族谱都背得了如指掌的可能性。因此,传统的、烂透的选择总不会错。


“生活没什么是公平的,就像你可以考入整个布里斯班最好的音乐学院,但我却要做三份工作一样。至于现在,让我们看看什么样的酒会适合你呢,大演奏家?” Eddy大幅度地摇晃着手里的威士忌,漫不经心地把目光落在摊开的入门调酒101指南上。杨博尧随即被这句话哽住,初次见面便戳到自己所谓合奏伙伴 (他尚且当一小时固执的贝多芬,绝不向命运的安排低头) 的痛处可算不上好征兆。


并非小提琴手心里不清楚那些可悲的厚障壁和阶层决定命运等一套大话,但他屡次告诫自己去警戒音乐学院内对于家世和地位的明嘲暗讽也绝非毫无用处。于是杨博尧就发觉自己的声带不受控制地运作,吐出他并未经过逻辑思维整理的语句。


“陈先生,你不会是这么想的。演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演奏者,而非乐器本身。还有,请给我一杯金汤力,谢谢。”


陈韦丞笑了,他有些凌碎的头发提醒杨博尧自己曾养过可能三个月的宠物狗…还得是比较大型的那种。社畜先生今天并没有带琴过来,却在短暂的沉默期间换掉了背景音乐。西贝柳斯的浪漫曲缓缓流动,杨博尧无可救药地发觉某种像松露一样甜美的气氛瞬时覆没了整间酒吧。


“啊,gin and tonic,一个好选择…适合未出茅庐的大学生。以后叫我Eddy就可以了,我猜乐手之间不用这样好客气的?”


至于刚刚他们间抹了松香紧绷在弦上的火药味,早随着第一个音符的流出就可怜地消散殆尽了。


等待那被无限期拉长制作过程的杜松子酒可不止一点煎熬,杨博尧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大脑试图飞速运转而产生的嗡嗡作响声: 应该是个B flat,不过绝对音感可不是他的专长。小提琴手张开嘴巴又闭上,终于在伸出手臂接过那杯得来不易的饮料时,问出了今晚第二个真心诚意的问题:“好吧,Eddy Chen,那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手臂上的三个字依旧微微发着光,但痛感已落下去了大半。Eddy Chen显然有些吃惊,但极快地整理好了回应的措施: 将他那光秃秃的手臂也拿到杨博尧面前,抿出一个不知真假的笑。


刚刚被赶跑的沉默又回到了空气之中,但Brett Yang坚持那只持续三秒不到。一切全因为Eddy给他的回答足够啼笑皆非:“你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然后我会想方设法谋杀你…或者什么类似的吧? 大作曲家? ”


“….为了课业学分所被迫写的曲子不叫曲子!! ” 小提琴手万万没想到对方还能在戳到痛处这种事上扳回一局来,于是他也笑起来,模仿对方刚刚那个刻意而为的抿嘴。


 陈韦丞的笑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幼稚的小屁孩那一方,而小屁孩此刻正狡猾地盯着他的琴盒看。


调酒师先生,陈韦丞,Eddy——随便怎么称呼。无论将来如何,杨博尧相信在可以被归为“现在这段时间”内,相处起来完全不算太糟。他尚且没精力和爱神苦苦求情,但和死神达成高抬贵手的协议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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